男人把你睡了后的心理 第一章
刘健、李东阳、谢迁在乾清宫的御书房见到了弘治帝。
“回皇上,试卷重审结束,这是拟出来的前三百名名单。”李东阳把名单递给王岳,王岳转呈弘治帝。
一抬头,触及弘治帝尖锐、仿佛带刺的目光,李东阳不由心头大震。布满煞气的弘治帝前所未见。
皇上是知道了什么吗?吴昊说了不该说的话?种种念头在李东阳脑海中闪过。事关官途和身家性命,善于出谋划策的李东阳一时间乱了心神。
刘健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以为此时不适宜让事态扩散。”
刘健状似无意地瞟了眼李东阳。李东阳立刻清醒,此刻不是分神的时候。
“唐寅在苏州小有名气。以第一名补了苏州府府学附生,去年考中应天府乡试第一。唐寅酒后醉言‘此科必定夺魁’定是因为自信。年轻人太自负了。这次让他落第,也算给他点教训。”谢迁补充道。
弘治帝静静地听他们说完,漫不经心地浏览名单,“华昶、徐经、唐寅锦衣卫执送镇抚司对问,明白以问,不许徇情。”
刘健于弘治元年入阁,第一次见弘治帝驳斥内阁意见时没有解释一句。
“臣等明白。”刘健带头告退。没有提及吴昊半个字。
出了乾清宫,淡定从容的谢迁急得愁眉锁眼。“皇上正在气头上,是否要请皇后娘娘帮着说几句?”
“事关谋害太康公主,只怕刚托了皇后娘娘,转头皇上就知道了。”李东阳以为不妥。
“去找太子。”刘健昂着头,远远看见朱厚照在悬停的热气球上向他们挥手示意。
李东阳皱眉:“太子只怕也不会愿意。”
“太子若找到吴昊的把柄,早把人弄没了。”刘健一掷乾坤,“热气球只能在天晴时升天。吴昊擅长预测天气。把吴昊推荐给太子。好赚银子的太子会心动。”
李东阳、谢迁将信将疑。
……
朱厚照从宫外返回,一路顺利,没被人识破身份。回宫马上卸了妆,和替身换了回来。刚登上热气球没多久,见刘健三人从乾清宫方向离开。他挥动双手热情地打了招呼。
这一招呼,把人招呼来了。
“小爷,刘首辅求见。见是不见?”黄献后怕地问。幸亏他死磨硬泡让小爷回宫,否则迟些回来被逮个正着,大家都倒霉。
朱厚照摸摸下巴:“见!”
刘健被请进了端本宫……的宫门。在宫门口、影壁前,没来得及进去瞧一眼,又被请上了热气球。
热气球升空。
“刘首辅有话尽可放心大胆地说,不会有第三人听见我们今日的谈话。”朱厚照故作神秘。
他不知道刘健为何事找来,但此时此刻,必定是要事。他创造了一个可以开诚布公的环境,把选择权交到刘健手上。刘健会说实话的概率一半对一半。
刘健俯身往下望。
一愣。
端本宫怎么,怎么,怎么变成这番模样?!
一个个顶子,除了端本殿外的小块空地,都找不到一处能下脚的。就像整个端本宫上方被什么东西罩住一样。
男人把你睡了后的心理 第二章
昆阳之战发生在六月朔日初一,而初二这天,大司空王邑带着残兵败卒在向洛阳撤退,窦融还在向西奔走的路上。
身在常安的第五伦,则刚刚给士卒分发军饷金饼,并完成了公审民贼的事宜,还在翘首东望曰:“秀儿何在?”
虽然第五伦此时尚不知东方胜负已定,但在“定军心、顺民意”这两桩大事完成后,他睡得比前两夜好了许多。
六月初三,第五伦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军营,去常安城中,拜会一个人。
当然不是定安馆的黄皇室主王嬿,她在第五伦准备造访的人中,得往极后面排,若王嬿是正儿八经的“前朝太后”,那身份还比较特殊,但前前朝太后嘛……就只剩下尴尬了。
第五伦最先拜访的是,乃是替他将几十万枚金饼妥善看管的故共工,宋弘。
才来到尚冠里的宋府门前,宋弘没有出迎,出来的是其妻子,虽然不可以相貌品评人物,但宋妻确实有些丑。据第五伦所知,宋弘家也是关中士族豪门,三代人都是少府,肥差啊!身为二千石、州牧,家有丑妻确实是咄咄怪事。
但宋妻也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引第五伦及其随从入内后,就见到宋弘一身素稿坐在院中。
“宋君这是……在为新室戴孝?”老王生死不知,这早了点吧?
宋弘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丧服。”
他看向第五伦:“将军此来,是欲将我,也当做民贼审讯么?”
“宋君对我误会很深啊。”
第五伦道:“前几日大军初入城中,号令不明,有人竟冲撞尚冠里,惊扰到了宋君,此乃第五伦之过也,但请宋君放心,违背约法的数百人,皆已斩杀!头悬于阙上及辕门,以儆效尤,一同被杀的,还有上千名趁乱施暴的新兵、轻侠,城中秩序为之一肃。”
这是实话,宋弘无法否认,第五伦以下克上,大军入城,居然没大肆烧杀抢掠,这军纪可比新朝王师好了许多。
“至于昨日公审的民贼。”第五伦笑道:“每人都有残民大罪,百姓恨不能生食其肉。彼辈生前,宋君平素就不屑与之为伍,难道在他们死后,就愿意自降身份,与之同席么?”
宋弘缄默不言,若非杀他们的是第五伦这叛军头领,他也会去围观并拍手称快。
第五伦对宋弘作揖:“伦今日此来,是想请宋君,救一救常安人!”
宋弘只埋头道:“常安自有安民大将军来救,怎轮得到我这罪人?”
第五伦叹息道:“宋君,从我举义于鸿门,王莽下令常安戒严开始,东西市的米坊,已经断供十天了!”
“人不吃饭,能撑几天?”
宋弘终于将头抬起来。
第五伦道:“禁令已经解除,但关中如今兵荒马乱,粮食运不进来,米价每石快到万钱了!家中有存粮的还好,若是没有,已经饥肠辘辘,就差铤而走险了。”
宋弘冷笑:“如此种种,究其根源,难道不是将军给关中带来兵灾么?”
第五伦摇头:“新室建立十余年,粮食从数百钱一石涨到千钱一石,非我之过,关东已乱,宋君以为,就算没有我,战火就不会烧到关中来?”
宋弘默然,而关中粮食之所以会这么贵,因为供不应求。
第五伦从袖中掏出随身记录的简册给宋弘看:“我查阅户口薄册,发现上一次料民,还是始建国年间,常安共有户八万八百,口二十四万六千二百。”
加上流动人口、驻扎的南北军兵卒,总计约为三十多万,放在后世可能不多,但在这时代,却意味着要以低下的生产力,供应三十万不种田的工商士吏兵,一个郡收上来的租子够么?十个郡都不够!
哪朝哪代都一样,京师一城的繁华,是以周边郡县源源不断输血维持的。
关中虽自古以来有“天府”的美誉,但到汉武帝时人口爆炸,所产的粮食已经不能满足需用,不得不考虑从关东水路调运一批粮食供养首都长安,遂疏通渭水渠道,在水路东端的华阴县建立“京师仓”,功能是转运物资。
而转运的一船船粮食,则继续向西运到常安,存在宫室附近的“太仓”里,王莽还设立五均官来平抑粮价。
宋弘听后道:“太仓不归共工府管,将军找错人了。”
“没错,归纳言(大司农)管。”
“我军已经接收太仓,如今尚有粮食数十万石。”
第五伦记得,当士卒打开太仓门进去的时候,当真是惊呆了,外面的百姓却在吃狗彘食,流民饿死无数,皇宫里粮食堆积如山。这让多是流民佃农出身的兵卒颇为愤怒,又双叒叕吊死了几个太仓粮官。
但那些太仓官员确实是冤枉,京师粮食储备,主要是供应皇宫、军队——比如第五伦的几万南征大军,百姓生计都得靠后。
第五伦笑道:“我军粮食在新丰尚有数万石,足够食用。故而,我欲出太仓粮二十万石,让常安人不至于饿着。我麾下安集掾任伯卿,管四万人的军粮尚可,但若是加上城外士卒、流民家眷,常安周边一共四十万人……”
他看向宋弘:“却需要一位熟悉常安里闾,管过钱粮的大吏协助。”
宋弘知道第五伦今日所来何事了。
“将军抬爱了。”宋弘对第五伦不似前几天那样张口闭口叛逆,只婉拒道:“我已为新帝看了十年内库,如今无事一身轻,不打算替人卖粮。”
“卖粮?”
第五伦哈哈大笑道:“宋君误会了,非粜也,是发粮!我愿称之为……救济粮!”
宋弘确实么想到,本以为第五伦要借机敛财,岂料他却说自己打算做好事。
其实王莽也干过类似的事,去年流民入关者数十万人,王莽遂置养赡官禀食之,就由那个被第五伦枭首祭旗的中黄门王业主持,结果使者和常安官吏勾结,一层层揩油,导致发到饥民手中的食物寥寥无几,最后不得不煮草木为酪。
男人把你睡了后的心理 第三章
回到了府中,铁青着脸坐在案几跟前咬牙切齿的孔颖达终于等到了管家送来了吃食。
已经饿得有些急了眼的孔让梨看到了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到自家老爷如此不顾及斯文矜持的吃相,这让管家颇为好奇。
最终,在看到老爷食物下肚之后,脸上怒容渐消,管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今年的中秋佳宴,你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而且还脸色如此难看。”
孔颖达打了个饱呃,端起了茶水漱口之后,这才阴沉着脸道。
“还不是因为程咬金那个卑鄙无耻的粗鄙武夫,处处针对老夫。”
“而陛下却视若不见,老夫又何必再继续留在那里自取其辱……”
孔颖达一边吐槽一边喝着茶汤,不禁有些暗暗为自己在中秋佳宴之上的急智得意。
若是那个时候,继续留在那里,程咬金那个老匹夫,肯定会继续逼问自己可有对出下联。
若是自己回答没有,必定会被这个粗鄙武夫扎心嘲讽。
所以,倒真不如直接借机离开,既展示了自己不乐意跟程咬金这个粗鄙武夫打交道的铮铮铁骨。
又还能够避开对方的逼迫,简直就是完美,
唔……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在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离开了皇宫的他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倒也没关系。
毕竟他终于是一位久经官场风浪之人,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手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那名被他留在皇宫外收集情报的亲随就已经快步而来,只是他的脸色明显显得有些难看。
“老爷,下联出来了……”
“果然。”孔颖达闭目垂眉,冷着脸道。“你且说来,老夫倒要看看那程三郎能够对出什么样的下联来。”
“老爷,程三郎只对了一幅下联,还有几幅是那几位大将军对的,另外,吴王殿下也对出了一幅下联……”
“???”孔颖达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亲随,半天才艰涩地道。
“你的意思是,有好几幅下联?”
“是的老爷,还不光如此,程大将军还将上联和这些下联全汇拢在一起。
作了一首十分不错的诗赋,得了陛下的厚赏。”
等到那位亲随,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报出来,为了证明,还特地拿出了那份从宫中的八卦人士那里花了财帛得到的诗赋全文。
孔颖达手中拿着那首诗名长得令人脸色发黑的诗赋,脸色难看到如同得了重病一般。
就那么呆愣愣地坐着两眼发直,嘴皮有些发颤。
亲随与管家只能悄然地打量着自家老爷,不出所料的是。
“程老三,程老匹夫,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混……混……”
看到老爷再一次白眼一翻,软倒在了地板上,管家使出了吃奶的劲大声地吼叫起来。
“快来人哪,老爷又晕过去啦……”为什么要说又,因为距离上次自家老爷气晕过去,时间没有过去
太久。
而且上一次被气得昏迷不醒,也跟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有莫大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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